到頂樓向四面看看,面向右邊看去是美崙山低矮的山崙,鑲嵌在西邊天空之下,夜色中只看到黑色的剪影,邊緣鏤刻出一株株的香思樹影,樹梢外泛著彤雲般的彩暈,連成一脈黑彩相間的吉祥窗花。
沿著窗花慢慢的向左看去,是燈火璀燦的市區,霓虹燈被喧鬧不安的市民擾得焦燥的閃爍著,而那些紅男綠女卻被這閃爍的霓虹激化得更加狂亂,再向左邊越過被霓虹渲染成彩暈的天空,到了太平洋的邊緣,海岸線畫出一道長長的弧,從東南方一直延伸正北方,從花蓮溪到三棧溪出海口,我們被包夾在海中,或者說我們所在的這塊高地凸出在海中形成一個岬。
有此一說,幾萬年前這海岸山脈原來是條龍,美崙山是龍頭,四八高地是伸入海中汲水的龍嘴,花蓮溪這把利劍,將龍頭斬斷,從此垂死掙扎的龍讓花蓮地區千年不得寧靜,地震頻仍。
我站起來伸了伸懶腰,又朝海邊看了一下,雖然月光不是那麼耀眼,依舊可清楚的看見學校科學館頂樓,那裡鋪滿白色的隔熱磚,在這一片灰濛濛的瓦房宿舍之中顯得格外突出,順著視線延伸過去,那一片斑駁的白看來就在海面上,和海面上銀色大道連成一脈。
這幾年所有榮耀都是在這個白色屋頂下的實驗室得來的,現在銀色大道的這一頭是現實的起點,而另一頭真的是心中的理想國嗎?
只要走出實驗室,踏上這條道路,走向另一端就能拋掉一切從新來過?不必再看到勾心鬥角?為了利益相互頃則?其實心中並沒有多大的把握,只是一股氣,不平之氣,一部份只是為了看不慣抱不平!一部分是發現自己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,而不願再當別人的棋子而已。
另外一部分則是不明白,為什麼身為人師,為了利益就不需要道德自律,種種事情的累積,不願繼續呆在這裡攪和下去,可卻一直不願意將心裡真正的想法說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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